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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5月22日 星期日

TANTUNNY手記-影子

在夢中,我是只急切想搭公車回家的影子。


PS. 前日做夢,又是回家做為開端。

2011年5月15日 星期日

TANTUNNY手記-釀苦瓜


釀苦瓜在客家菜色中是道名菜。是每家客家菜館的必備料理。就如同鬍鬚張沒有滷肉飯一樣。台灣料理中,也有類似的菜色。俗名為苦瓜封。

釀苦瓜;苦瓜封。

動名詞位置不同,用字也不同,料理方式也有差異。

台灣一般做法將苦瓜切段、去子、去囊、後填以絞肉。絞肉調味或加料與否,家家各異;再投於鍋內,加水煮湯。廣東客家一般做法麻煩些,原則上是將苦瓜切段,一樣去子去囊。填以碎肉。有人說絞肉味道差多了,所以各家還是喜歡在砧上切碎。大概像食神裡的雞姐一樣地切肉方法吧。碎肉需調味,但加料與否家家各異。後置於鍋中,淋上適量醬油,蒸之。蒸熟後,苦瓜苦味會減低不少,碎肉和苦瓜出蒸出的湯汁和醬油味道混合後,苦甘適中,或許稍鹹。但極適合配飯。

要注意的是,客家常用的苦瓜小而青綠。大概十到十五公分長,應該類似所謂的山苦瓜。味道較苦,小巧而精緻,甚至令人覺得有極好的手感。也因此,一盤釀苦瓜可以放上十來個苦瓜段而不嫌多。相對來說,台灣常用的白玉苦瓜則大多了;苦味也較弱。

因為是客家菜的基本料理款,所以家家各有不同的調整和變化。一般變化的部份多在碎肉或絞肉的處理上,可以經由調味或加料來改善蒸煮後絞肉固結的口感。有客家同仁分享了他們家私房做法,只需小小的加料,但完全改變了釀苦瓜的口感和味道。

糯米。

豬肉刴碎調味後,混合上適度的糯米。糯米的量不需太多,只要讓糯米均勻地分佈在絞肉內外。只分布在外的,蒸出來叫應該可以叫糯米丸子;糯米放太多的,大概口感會變成蒸粽,只是味道加上了苦瓜的甘苦味。

加入適度的糯米後效果極好。絞肉的肉質不但不澀,還增添了滑順的口感。上上回返台後,試做了一條加了糯米的蒸釀苦瓜。因為市場上沒找到山苦瓜,只好用一般青苦瓜來代替。又因為一般青苦瓜還是大多了,擔心肉及糯米蒸不熟。於是水加得近乎半鍋才大致覆過食材;因為怕滷出一大鍋醬油湯,也臨時決定不以醬油滷製。反而又近乎台式做法了。

我推測,大概台式做法也是因食材不同的因地制宜吧。

在蒸的過程中也挺令人掛心的,畢竟第一次掌握不到糯米的用量,萬一蒸出苦瓜糯米飯來。那午餐只得我一人消化一條長二十公分的巨物了。

其實食材新鮮、同時調味適宜,原則上食物的味道還挺美味的。同時那次也碰巧掌握到適當的比例,做出來的台式釀苦瓜味道竟也極為鮮甜。因為相對來說每段比較"巨大"的苦瓜釀肉段,內容有菜(苦瓜段);有飯(糯米)也有肉(絞肉)。剛好約等於一份麥當勞吉士堡大小,或用西式排餐吃法應該也極為合適。當天午餐則由三個家人分食,不必加飯,肉質因糯米而滑嫩,餐後還有苦瓜湯。用料適中;苦瓜又有清火之效。是不妨推介的夏日美食。

2011年5月12日 星期四

TANTUNNY手記-又停電

有點像是在寫停電的續集了,因為一到下午又停電了,又只剩我的筆電在兀自運轉著。

這次同事們不延伸客家話等等的沒結論的討論話題,客家同事們自然會以他們的客家話和普通話各自聊著各自的東西。我待在獨間的辦公室裡敲打鍵盤,在汗水交織的潮濕悶熱的天氣裡。

記得我三年前剛到這家公司時,很多老員工給我很多建議,當然包括老闆及部份台幹。印象極為深刻的是眾老員工都希望在我的治下,能有近似軍隊的紀律。

我也是當過兩年兵的台灣男人,職務是海軍輪機兵,幹了一年十個月;成功嶺也還去過28天,開過六發子彈;軍訓課程也在高中、大學時上過幾堂。戰爭的電影也看過幾部;所以套句台灣俗語,沒呷過豬肉也看過豬行路;當然沒以軍律管過人也看過上官發威的樣子。
其實軍紀這個東西我一直沒有多大意見。一直到自己當了兵,在新訓中心第一天開始編號為058之後,才真正感到軍紀和自由的不相容。
我簡單概括自由這東西,它包括身體和心理性的兩個層面。

Dr. Viktor Emil Frankl寫過本書。簡體中文版可能叫"活出生命的意義來",在十多年前看過繁體中文版,不過書名及出版社早已不記得。說正經的,裡頭可以給人些啟發,像是身體自由受限時,心靈自由的保存和發揮等。

我倒不是指稱在軍中服役期間正如同監獄服刑一樣,事實是偶爾還能公出差抽口煙,喝口飲料,靜靜坐在巡防艦的甲版上享受夏日午後自由的海風。活像"刺激一九九五"(申肖克的救贖)裡的安迪。

享受片刻自由的感覺,著實難忘。所以當公司提出提高紀律的這個要求,我難免想起那段當起兵來身如安迪的日子。

同仁們幾乎都是年輕人。年紀從十八到廿三不等,只相當於大學到軍中退伍的年紀。老員工們,頂多三十幾,跟著公司從無到有,或許也會跟著公司從有到無。

記得艦上也有些士官和軍官長期待在船上的。軍官和士官由於夏天穿著土黃色軍服,被我們這些穿著藍色工作服的藍皮豬(士兵們)們戲稱為黃毛狗。藍皮豬們和黃毛狗的差異除了薪資和軍階不同之外,最大的差異就是被授予的自由程度的不同。成為藍皮的或黃毛的法律要件其實也不太一樣。藍皮的是基於對憲法的義務關係而來的;而黃毛的則主要是基於和軍隊的契約關係。所以在白紙黑字的契約上或是不明文的社會契約上,大家容許給予黃毛部份的自由以換取更多的意願留在軍中。

我不想論述,我總是在想,當藍皮豬時最渴望的不就是那一點點自由時間?那怕是放假班時間的短短幾個小時,在澎湖馬公閒晃都好。那時也大概沒有人願意多待船上一刻鐘,不就是為了自由嗎?退了伍,進了職場。有機會當了相當於當年黃毛們的主管職位。現在的職位相當於在艦上的長字輩校級軍官了吧?也是個大黃毛了呢?

所以小黃毛們渴望大黃毛給藍皮們加強紀律問題時。

我會怎麼做?我現在是大黃毛呢!

PS.這次沒亂碼了吧^^

2011年5月8日 星期日

TANTUNNY手記-停電小記

總體來說,工廠依賴的電力供應是很有效能的。只要打雷,必定停電。大打大停;小打小停。因為總是如此,廠內員工總是自嘲自家是看天食飯介庄稼人。

辦公室內的同仁都是鄰近縣內募來的年輕男女;這幾個縣是官方認定的客家縣,自然,土生土長的他們也是客家人。儘管同仁們各自操著惠東、博羅、河源甚至梅州的客家話,但對我而言,他們的口音沒有差別;就像我和老闆的台灣口音各自不同,但對這些同仁們而言也是存在零的差異。

相對說來,電力恢復能力就顯得太低。從中午停電,得在三四個鐘頭後電源才會適時地接上,好讓下班鈴聲及時響起。所以廠內同仁們,停電後三三兩兩圍著聊天,像是得到了天公作美的意外下午假期,自然輕鬆起來了。

我們廠其實不算廠,只是個產品代理商。大部份是辦公室文員。只做接單、交貨等排程的工作,少數員工應付便綽綽有餘。

持續了兩個小時的停電,話題很自然地又在峰迴路轉後回到各自的方言上了。我總是習慣聽著,畢竟夾雜著客家話的交談對我來說有著不小的難度。

不過這樣的組合,在這樣的話題上,總會在梅州同事振臂高呼梅州話才是正宗客家話上突然停止。我會習慣地問在聊這個話題的客家同事:"如果梅州是正宗,那麼你們是山寨版的囉?"眾客家同事笑得花枝招展。但話題沒有繼續,山寨版和正宗的客家問題會持續在他們的生活中糾纒一輩子,而沒有結論。或說早有官方結論。

似乎大伙認同了官方說法,但心裡頭想法又不是這麼回事:因為不論如何為梅州客家話也會消亡在普通話的漩渦當中,(是不是在想:你們能正宗多久啊!)。

統一和分歧永遠沒有什麼必要的爭論。

結論早有了。就在那裡!